大约是爱第五十章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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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跟你同归于尽!”只有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才会甘愿赴死。
  
  忙乱的高考过后,宁非兴冲冲地跑来找周是,笑着谢她,说要请她吃东西。周是当之无愧接受了,这几天自己着实也不容易啊,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宁非带她来到一家表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店,里面却大有乾坤,装修淡雅舒适,环境清幽,颜色明亮温暖,看着就喜欢。他熟门熟路地进来,走到转角位置,周是眼前一亮,顿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店里有一排秋千,一字排开,做工精致,仿古的绳索吊板,上面搭成紫藤花开的样子,枝繁叶茂,满眼绿色,在这样炎热的夏季使人心情顿时清爽。周是连声说这个地方好,跑到秋千上坐下,扶着绳索,左右摇晃,很是兴奋。
  
  她还是小女生,自然喜欢这些东西。卫卿虽疼她疼到骨子里,但碍于身份,也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宁非在她身边坐下,拿过菜单,很自然地问她想吃什么。周是头一转,就擦到他肩膀,两个人坐在同一边,抬眼一看,周围全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前面那对甚至浓情蜜意地亲吻起来。周是看得连连摇头,大叹现在的小孩子太开放了,公共场合,旁若无人,也不注意点影响。
  
  宁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反倒没什么大的反应,只若无其事地问:“焦糖布丁喜不喜欢?”周是点头,“很喜欢。”发现他点的东西都很合自己的胃口。宁非又说:“他们这里还有很好吃的蛋糕,要不要尝一点?”
  
  周是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吹到脸上,才惊觉不妥,有些尴尬,忙站起来,笑说:“那边可以看到小花园呢,我过去瞧瞧,园子里的花开得真好。”顺便在对面坐下,她多少有些警惕。
  
  宁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明白过来,不动声色,照样吃东西。周是想了想,笑说:“你高考完了,暑假有没有想去哪玩?”他说还没想好,问她暑假有计划吗。周是点头,“有哇,我要去打工。”
  
  她要去卫卿公司实习。本来找了其他兼职的,在表演系的朋友帮忙下,有人找她当平面模特,薪酬很高。卫卿当然不同意,认为抛头露面,不像样子。就因为他以前什么荒唐事都做,所以对周是管教很严。周是脾气倔,说他太霸道,也不肯退让,两个人又闹了一场别扭,冷战了一个星期。后来两个人打赌,毫无疑问,当然是她输,卫卿提出去他公司兼职,愿赌服输,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周是说:“以后要工作了,会很忙。”言下之意是恐怕没时间见他了。宁非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说:“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妈妈走了,爸爸只顾忙自己的,也不管我。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就像这样说说话,聊聊天就很好。以后,你若有空,还能出来吗?”
  
  周是抬头,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俊秀的脸庞,轮廓分明,白皙的肌肤,毫无瑕疵,使人嫉妒;狭长的单眼皮,有些薄的嘴唇,泛着自然健康的光泽;挺直的鼻子,稍尖的下巴……她忍不住感叹,真是个好看的孩子。只是平常话少了些,神情冷淡了些。
  
  想到他不幸的家庭,周是轻叹一声,说:“宁非,说实话,我很喜欢你,不然不会帮你复习。像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谁都会喜欢的。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很愿意有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虽然不一定能帮得上你的忙。”她这话不软不硬,虽没有拒绝,但是强调自己只拿他当弟弟看。
  
  宁非身体一僵,半晌点头说:“好的。”周是又笑说:“既然这样,你可要叫我姐姐哦,再直呼我的名字,很没有礼貌。”不知为何,宁非突然笑了下,带着戏谑的神情。周是以为他取笑她,气哼哼地说:“叫我姐姐很奇怪吗?我本来就比你大,又没有欺负你。”宁非很爽快地点头,乖乖地叫了声姐姐。心中却很不以为然,叫姐姐又能怎么样?人家杨过叫姑姑不都在一起了吗!
  
  周是听他叫姐姐,那个乖巧懂事,立刻心花怒放,戒心顿去,拍着他的肩膀得意地说:“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弟弟,带出去真是大有面子。以后不能这么孤僻,要和同学朋友多多交流,这样才能开阔视野,取得进步。要多参加集体活动,锻炼社交能力……”啰哩啰唆说了一大通,也不嫌口干舌燥,怪不得她后来能当老师,真是苦口婆心,诲人不倦。以前卫卿老教训她,现在她也可以教训别人了,翻身农奴把歌唱,感觉真是好极了!
  
  宁非功力也不浅,任由她在一边口沫横飞,不断点头,时不时说声好,合作非常。周是心情大好,看着宁非乖乖受教的样子,深感问题少年幡然醒悟,迷途知返,还肯积极进取,真觉得有成就感,仿佛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
  
  一放暑假,周是再不情愿,还是进了卫卿的公司。有言在先,不受特殊照顾,不公开两个人的关系。卫卿只要她在他眼皮底下就行,管她怎么瞎闹,当然是同意了,给她安排了个实习助理的位置,跟在他秘书手下打打杂,跑跑腿什么的。
  
  周是特意跑商场买职业装,上班那天,将头发规规矩矩别在耳后,白色尖领衬衫,短裙,小外套,自己一看,都吓了一大跳,形象完全变了,敛容往那里一坐,还真跟白领精英一样,似模似样。
  
  卫卿见到进来送资料的她,眼睛一亮,见左右无人,抚着下巴笑说:“这个样子不错——就是裙子短了点,明天换条裤子吧。”周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卫总,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又开始管东管西了,烦不烦啊。
  
  卫卿的秘书杨蔚是个美女,集美貌、智慧、才干于一身,所有秘书必备的优点她都有,只不过早已结婚,女儿都能上街打醋了。见卫卿亲自安排周是来她手下实习,知道不是一般人,不敢怠慢,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差事可不好办,不知道是毕恭毕敬好呢还是视若无睹为佳。
  
  卫卿看出她的想法,只说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任打任骂。周是那小妮子,也该有人好好□□□□。她得到指示,眉毛一挑,既然是来吃苦锻炼的,那么差遣周是,自然是不留余力。
  
  周是以前就来过“云玛”兼职,不过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看到宣传栏里的绘画,还是自己和张帅的手笔,只是颜色有些斑驳脱落,不由得感慨,转眼间物是人非,不知道他在佛罗伦萨是不是正春风得意呢!
  
  公司里还有人记得她,见到她先说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说你不就是上次来公司画画的那个学生吗,一年多不见,变得差点认不出来了,以前看着跟小孩似的,这次成熟很多。大家还问她是不是毕业了,准备来“云玛”上班吗。还有人问起张帅,说记得跟你同来的那男孩,不是说是税务局张局长的儿子吗,不知道怎么样了。周是笑说出国念书去了,语气忍不住有些惆怅。因为有渊源,很快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杨蔚对她还真是不客气,扔下一大堆杂乱无章的资料,说:“整理好,下班前要。”她是新手,连编号都不会,那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一直瞎弄到中午才理出点头绪。有同事看不过去,手把手教她怎么归类,怎么计算,怎么整理报表。周是感激不尽,一直坐到晚上八点才弄完,只是早已腰酸背痛,两眼发花,精神高度集中,中间还被无数人差遣端茶倒水,真是累狠了。
  
  周是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一看,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慢吞吞喝了杯咖啡,精力才恢复了点,不禁摇头叹息,新人难当啊。卫卿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问:“弄完了?明天还打算来吗?”周是眉毛一竖,“为什么不来啊?这点困难就能吓到我?”卫卿笑,“行啊,那就好好学,别给我丢脸。”周是切一声,“我好好学,跟你的面子可没关系。”对他的话有些不屑。
  
  两个人一起下楼,周是再三说要回学校,身体一倒,歪在车上就睡着了。等她睁开眼,发觉已经到了他住处,嘟嘟囔囔下车,实在疲倦,只好先在他这里休息,饭也不吃,埋头大睡。睡梦中卫卿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她被弄得不胜其烦,最后大叫一声坐起来,“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吗?”她今天都累死了!
  
  卫卿边脱她的衣服边说:“等会儿再睡,嗯——,乖——”两个人已经裎裸相对,无一丝缝隙。周是彻底无语,身体虽然疲累,却被他撩拨得气喘吁吁,只好献城弃守,还记得坚持避孕……
  
  直到迷迷糊糊中睡去,周是还在想,下次再也不来他这儿了,每次都不长教训。
  
  周是见到卫卿工作的另一面,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很威严,对人很客气,可是总带有几分疏离,使人想起他是老板,不易亲近,不由得心生畏惧。他签字的时候一丝不苟,也不怎么说话,一开口都是决策性的东西,认真工作的样子真是令人心动。与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渐渐地,周是发觉公司里凡是未婚的女性,无不对他虎视眈眈,觊觎良久。吃饭时听人事部一个女员工当着大家的面称赞卫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笑说是心中的白马王子,能嫁给这样的人,此生无憾。她有点郁闷,似乎一向自己独享的东西现在被人拿出来放在橱窗里大肆观赏一样,很不乐意。
  
  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可是听说卫总以前很风流,有很多女朋友的。”不是听说,是事实!似乎把他抹黑,就可以打消别人对他的觊觎之心。那女员工笑,“那有什么关系!小朋友,你年纪小,经验少,阅历浅,男人有钱有地位,在外面花天酒地,那是很正常的事。何况卫总还这么年轻英俊,没听人说过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卫总自然也一样……”
  
  听得她更加郁闷了,他还少年呢!都多大岁数了,真不知道大伙怎么想的,从此她不再跟女员工一起吃饭,因为说来说去总会绕到卫卿身上,到处打听他的八卦消息。周是为此闷闷不乐。
  
  后来工作上手了,和杨蔚熟了,周是便和她一起吃饭,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为什么公司里那么多人喜欢讨论卫总的私生活?”杨蔚头也不抬地说:“钻石王老五,谁不喜欢议论,人之常情。”虽知道她和卫卿关系不一般,不过以为是亲戚朋友什么的,交给卫卿历练历练,从未想过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娘。两个人看着也实在让人想不到那去,年纪阅历差得不止一点点。再说他们在公司表现得也很平常,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周是闷闷地说:“可是他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你们还看什么看!杨蔚抬头看她,“订婚要什么紧?结婚还可以离婚呢。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周是气得狠狠敲了下餐盘。
  
  杨蔚见她神情古怪,耐不住好奇,问:“你跟卫总什么关系?”不会是另一个芳心暗许的人儿吧?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差距,虽然看着不大像,嗯——,也不是不可能。
  
  周是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恨声说:“我叫他叔叔!”巴不得他又老又丑,这样就没人看上他了!两个人说私房话时,卫卿任由她乱叫。别说叔叔,连弟弟这样的话也叫得出来。
  
  杨蔚却恍然大悟,大概是朋友世交的女儿,所以称叔叔。笑说:“周是,看不出来啊,你还肯来公司吃这种苦,很不简单,值得表扬。”能和卫卿搭上关系的,自然非富即贵。她以为周是是千金大小姐呢。
  
  周是破天荒跑回卫卿那儿,他自然惊喜非常,笑问:“怎么,想我了?这么晚还来看我。”又搂又抱。他刚从上海出差回来,好几天没见她了。小别胜新婚,□□如潮水,汹涌而来。她也不排斥,踮起脚尖回吻,异常热情。卫卿迫不及待,将她压在沙发上,在客厅里就褪下她的衣服……
  
  紧要关头,周是忽然一个翻身,阻止他进入,闷闷地问:“老实交代,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卫卿滴着汗拼命吻她,大声喘气说:“你老公累得跟牛一样,哪还有那闲情逸致。西西——乖——别闹——”
  
  周是不满,“你是说你闲下来就有拈花惹草的心思了?”卫卿快不行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折磨他,蹭着她说:“要惹也是惹你这朵野玫瑰。宝贝——你想你老公死是不是?”他气息粗重,全身上下滴着一层薄汗。
  
  他们从客厅转移到卧室,周是躺在他怀里,警告他,“你要坚决抵抗诱惑,不可以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听到没?”卫卿满足后,舒服地闭上眼,闻言亲了亲她,喃喃地问:“怎么吃醋了?谁惹到你了?”
  
  周是突然爬起来,手掐上他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跟你同归于尽!”卫卿睁开眼,看见她眸中隐隐带泪,心下一惊。只有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才会甘愿赴死。他用手指在她脸上来回揉擦,“放心。”只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却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可是男人只有在枕头边,才会任你摆布。
  
  卫卿最近为一笔大买卖东奔西走,忙得焦头烂额,“云玛”一众人等开了无数会议,日日奋战到半夜。对方是香港的厂商,开出的条件很苛刻,十分难缠。等细节谈得差不多时,已是半个月之后。对方代表从香港飞过来敲定最后事宜,卫卿便亲自接待,没想到竟是一位女强人,在商场素来有“铁娘子”之称。
  
  卫卿伸出手,风度翩翩,“素闻殷总美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不但是巾帼英雄,而且美貌如花,令人印象深刻,一见难忘。”
  
  殷总三十来岁年纪,身材高挑,五官深邃,眼睛淡蓝色,似有混血血统,继承的是家业,年纪轻轻,肩挑重任,自然能力非凡,只是待人接物难免高傲了些。见到卫卿,她微笑说:“卫总出身名门,身家不凡,实乃浊世翩翩佳公子。”长得好总是比较得美人欢心。
  
  接下来的谈判,对方态度明显好转,双方相谈甚欢,成功签下合同,一时会议室掌声如雷,大家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殷总出会议室时,卫卿礼貌地拉住她,笑说:“殷总,小心脚下台阶。”殷总回眸一笑,手指在他手臂上若有似无地滑过,点头笑说:“卫总真是温柔体贴,你的未婚妻,一定非常幸福!”
  
  看得跟在后面旁听会议的周是双眼冒火。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嘛!她装作不注意,一头撞上正闪开的门,“哎哟——”痛呼出声,立刻惊起卫卿的注意。
  
  卫卿本来准备亲自送她回去的,当下便改口说:“王经理,你先送殷总回宾馆。殷总,晚上的宴席,你可要赏光出席啊。”殷总点头,“一定一定。”临走前不经意地看了眼周是,对她十分注意。
  
  等回到办公室,拉着周是问:“刚才有没有撞疼?叫得那么大声,还有外人在场呢,也不怕别人笑话。告诉你走路不要东张西望,就是不听。”周是本来就冒火,现在听了他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让人笑话了?你跟人摸来摸去怎么不说啊?”卫卿好笑,“这是礼貌,瞎说什么呢——别闹,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他还是拿她当一个孩子看,认为她是在使性子。
  
  周是气急,“我怎么不懂了,你——”生意上的事需要牺牲色相吗?卫卿打断她,“周是,我现在忙着呢,立马要开会,晚上还有应酬。乖啊——,有什么话回去说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到处翻找资料。她觉得委屈,看着他忙得不可开交,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唯有闷闷地退出来。
  
  晚上的宴席双方代表都到齐了,偌大的包厢,金碧辉煌,豪华气派。杨蔚有意让周是跟着见见场面,于是把她也带来了。卫卿见她来了,倒没说什么,走到她身边叮嘱她等会儿注意点,他可能照顾不到,别让人灌多了。
  
  偏偏殷总看在眼里,走过来问:“卫总,这位小姐是?”她见卫卿对这个小女孩十分注意,故有此一问。卫卿笑一笑,只介绍说是助理。殷总了然地看着周是,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这种事她见得多了。
  
  周是见了她就讨厌,狠狠回瞪过去。她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只不过男人的玩物,竟然这么嚣张!她自幼为天之骄女,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不客气。
  
  因为是庆功宴,众人情绪高昂,推杯换盏,吆三喝五,醇酒如水一样流下肚,面不改色。人人喝得红头涨脸,一个又一个人上来敬酒,卫卿简直是来者不拒,一个晚上只见他频频举杯,筷子都没动过。
  
  周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十分心疼。趁他下来敬酒的时候,拉住他低声说:“少喝点——”她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眼圈鲜红,神色憔悴。他见周围没人注意,拍了拍她的手,往另一桌走去。
  
  周是起身想上洗手间,殷总迎面走来,已有八分醉意,一不小心,撞上周是,手上拿着的酒全部泼到周是身上。周是惊跳开来,胸前一片濡湿,湿答答黏在皮肤上,里面的蕾丝胸罩看得清清楚楚,衬衫下摆尚滴着酒。周是又羞又愤,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要发酒疯找别人去,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殷总一个踉跄,撞在桌子上,杯盘碗碟纷纷砸下来,乒乒乓乓,引起众人注意。她顿觉颜面大失,勉强稳住身体,忽然冲到周是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耳光响亮,啪一声,众人都惊呆了。
  
  周是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抬脚朝她小腿肚就要劈过去。今天她不把她踢残废了,不用活了!忽然横地里卫卿冲过来,一手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