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的房间上锁的房间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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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地下室。比较大的那一把钥匙可以打开防火门的锁。
  他们最先看到的是一条短走廊,两边都有门。打开右边的门,是垃圾间。这栋大楼有垃圾滑道,在开口处有一个带轮子的金属箱,里面套着黄色的大塑料袋,旁边还有三个套有塑料袋的箱子,有一个装满了垃圾,另外两个则是空的,它们都靠墙放着。在一个角落上放着扫把和畚箕。
  另一边的门锁着,从门口的牌子可以知道那是洗衣室。走廊顶端是一条长长的横向通道,分别向两边延伸,靠墙壁有一排柜子,旁边的格子上有不同类型的挂锁。
  科尔贝里和拉尔森用比较小的钥匙一个一个试,最后终于找到正确的锁。毛里松的柜子里只有两样东西:一个老旧、没有吸嘴的真空吸尘器,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科尔贝里把锁拿起来,而拉尔森则打开真空吸尘器查看里面有什么。
  “空的。”他说。
  科尔贝里打开箱子的盖子说:“可是这里面有东西,你过来看看。”
  箱子是十四瓶还没开过的一百三十年波兰伏特加酒、四盘磁带、一个吹风机和六个全新尚未拆封的电动刮胡刀。
  “走私。”拉尔森说,“不然就是赃物。”
  “这应当是他交换来的东西,”科尔贝里说,“我百丁以拿走伏特加酒,但我想最好是让它维持原状。”
  他关上箱子,又锁上。然后他们从原路出去。
  “唉,至少我们发现了一些事。”科尔贝里说,“但是还不是以满足‘推土机’。我想我们应该把钥匙放回原处然后离开,在这里没什么事好做了。”
  “谨慎的混蛋,毛里松。”贡瓦尔·拉尔森说,“他也许还有第三栋房子。”
  他停了下来,点头示意通道另一头的门。门上用红油漆写着“防空洞”。
  “我们去看看那是不是开着的,”他说,“反正都已经来了。”
  门是开着的。这个防空洞似乎是单车和堆普通垃圾用的,在单车和几辆马达被拆掉的摩托车旁边,放着一些婴儿车、雪橇和有轮子的老式平底雪橇。一个木工台靠墙放着,在它下方的地板上有两个窗框,上面没有玻璃。有一个角落里放着一根铁矛、几个扫帚、雪铲和两个长柄草耙。
  “我到这种地方时总是会产生幽闭恐惧症。”科尔贝里说,“战争期间我们会做空袭练习,我总是坐着,想象躲在一栋被轰炸的建筑物底下,而且再也出不来是什么感觉。恐怖极了。”
  他看了看四周。在长椅后面的角落里有一个旧木箱,它的前面写着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字:沙子。盖子上是一个镀锌的桶子。
  “你看,”他说,“战争时留下来装沙子的桶子。”
  他走过去搬开桶子,打开装沙箱的盖子。
  “里面还有一些沙子。”他说。
  “我们用不到的,”拉尔森说,“反正不会用来扑灭燃烧弹的灰——咦,这是什么? ”
  科尔贝里弯下腰去,手伸进去拿出一个东西,然后把它放在长椅上。
  那是一个绿色的美国军用背包。
  科尔贝里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木工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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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皱了的浅蓝色衬衫。
  一顶金色假发。
  一顶蓝色宽边丁尼布帽。
  一副墨镜。
  还有一把枪——点四五口径的骆马自动手枪。
  
  第二十四章
  
  相片里的那个女人叫莫妮塔,三年前的夏天她在摩亚的防波堤上留下倩影时,还不认识菲利普·费思富尔.毛里松。摩亚是斯德哥尔摩群岛中的一个小岛。
  那是她和彼得六年婚姻里的最后一个夏季。那年秋天,他遇到另外一个女人,圣诞节过后他就离开莫妮塔及他们五岁大的女儿莫娜。由于事出他的不忠,所以她没有任何要求,很快就办好离婚手续——他急着要和那个新欢结婚,离婚手续办好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莫妮塔保有郊区荷卡兰街那栋两房寓所,在没有争执的情况下得到孩子的监护权。彼得放弃与女儿见面的权利,后来他还不再支付孩子的生活费用。
  离婚不只让莫妮塔的财务状况急剧恶化,也迫使她中断刚刚恢复的课程,这是整个不幸遭遇中最令她沮丧的事。随着岁月流逝,她开始觉得自己教育程度不够是种缺憾。
  她始终不曾有继续求学或学习一技之长的机会。她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之后想休息一年,然后进专科学校去念书,但是这一年结束之前,她遇见了彼得。两人结了婚,她接受高等教育的计划也就束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