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原断刃)风筝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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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周司令啊!看来这孩子要从基础抓起了。”钱溢飞再次指指头。

  你就多费心,呵呵!还是那句话,好苗子我是没有啊!就看你能不能点石成金了。

  小五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但他有个优点,那鱿是動学好问,技不如人还不虚心,小五同志

  认为这不是共产党员应具有的素质。瞥瞥司令员,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期盼。

  “你就告诉他吧,省得他晚上睡不着觉。”周云鹏调侃道。

  “山城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部队,你就没想过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从……啊!难道是从落凤山抽调的?”

  “对!看来你还有救。”

  “可那和顶处长有什么关系?”

  “顶梅想拖住杨旭东,可杨旭东呢?将计就计,趁机调动围剽落凤山的部队。这回你明白

  了么?”

  “喫……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可是……那顶处长不是被杨旭东给利用了?”

  “谁利用谁现在还不一定,至少依我看来,项梅并没输。知道么,这原本是杨旭东一石二

  鸟之计:既想解落凤山之围,又想把我从这里弄出去。若非我坚持不走,恐怕现在就连公安局

  都要乱套了。”

  “那咋还说顶处长没输?”

  “我能发现的问题,你们顶处长会看不出来么?”

  “嗯!这到也是……”

  “我想,顶梅早就料到不可能完全阻止杨旭东,所以她调整布署,把棋子落在下一步:阻

  止我外逃,同时等待杨旭东进入落凤山!”

  “可杨旭东一进山,那不就是蛟龙入海?”

  “不一定丨”

  “嗯?”

  “难道你忘记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么?”

  “喫........,,

  和谐街,原国民党警察分所屋顶……

  “你可真行!”许红樱搂着杨旭东的脖子,“你一看到天上的鸽子,就想起那女共党口袋

  里的谷子,呵呵!共军果然从落凤山回防了,这全在你的掌握中。”

  “现在高兴还早,我们能不能冲出市区,那还是个未知数。”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咦?你怎么不开心?”

  杨旭东摆摆手,没说话。

  “担心你的兄弟?”

  “他们肯定能出去,我有什么好担心?”

  “那你……”

  “我是想六哥了……”回头望望公安局方向,杨旭东的眼睛湿润了,“几年来,我第一次

  和他距离这么近,可偏偏又摸不着他。不知今生今世,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六哥……”

  听完这番话,许红樱爱屋及乌,就连她,心里也直犯“你别难过了,好吗?”

  “唉!”又是一声长叹,杨旭东无奈地指指头。

  “你们一定会重逢,老人们不都说吗?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坚持,就一定能见到。”

  “那还要等多久?”

  “也许不会太久,好啦!不要再想了,以党国大业为重。”

  杨旭东彻底无语,因为他坚信六哥早已对党国失去了信心,恐怕今生今世,再也不会与党

  国中任何人保持藕断丝连。一场轰轰烈烈的兄弟情,也许早在几年前,就已划上圆满的句号。

  “怎么,我说锴了?”

  “你相信党国还有大业么?”

  “嗯?你到底怎么啦?什么话你都敢说!”

  “我说得是实话,”看着许红樱,杨旭东轻轻握住她的手,“原本我以为:只要大家众志

  成城齐心合力,那这个国家还不至于樗糕到哪去,但我锴了,无论我怎样拼命,也只能眼睁睁

  看着共党逐渐坐大,而党国一天天衰败下去。唉!咬牙坚持又有何用?到头来,恐怕还是螳臂

  当车,白白搭上一条命……”

  许红樱将头理进他怀中,蹭了蹭,低声呢喃道:“别说了……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陪着

  你一起生,一起死?到了那边,有你有我,贡泉路上还能说说话、解解闷……”

  “怎又不说话?陪我说说话好么?唉!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如果老天能多给几次这样机

  会,就算被共军抓去枪毙,我也认了。”

  “以后,我叫你喜儿好么?”

  “好啊!你本来就是我的大春哥嘛!”

  “喜儿……”

  “嗯?”

  “你还是把头发留起来吧……”

  远处的马路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穿梭而过?

  顶梅由两名战士柙解着,从钱溢飞门前匆匆路过,目送生平这唯一的对手,他内心酸甜苦

  辣五味俱全。就在这时,顶梅也偷偷回过头,向透气窗后的钱溢飞,悄悄瞥了一眼。

  对于顶梅被隔离审查,钱溢飞一点都不觉得蕙外,因为这是失踪被俘人员,必须要历经的

  审查程序。

  “这下可好,有能耐的都进了班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顾留意顶梅的钱溢飞,偏

  偏忽视了随后赶到的马小五?“我刚才不是说你?”钱溢飞尴尬地解释道

  “无所谓,我脑子笨这是事实,被人家笑话也没办法。”

  “你倒是看得开?好吧,咱不说笑了,进入正题吧!”

  重重叹口气,马小五沮丧地说道:“算了,今天我没心情,还是改日吧?”

  “那你哪天有心情?”

  “不知道,总之就是提不起精气W儿。”

  “因为你们处长?”

  慘然一笑,小五看着自己脚尖,沙哑着嗓音说道:“也许吧,谁叫我找不到其它借口?”

  “你对待工作就是这种态度?”

  “我们处长的工作态度倒是端正,可失了一次手,就换来这么个结局。”

  “那你就不能想办法别让自己失手?”

  “你觉得,我有可能比顶处还高明么?”

  “那你想怎办?辞职不干回家种地?”

  “再说吧,反正跟党这么多年,组织上总不会看我饿死吧?”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和我一点关系都役有。不过既然来了,你总不能就这么滚回去

  吧?周司令到底有什么指示?”

  “你很厉害。”

  “我不想听你泰承。”

  “不是我夸你,是司令员说的。”

  “喫9,,

  “他还说,你猜得一点都不锴,杨旭东……果然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

  “我们抓住一个投诚的特务,据他交代,在我们包围回春诊所期间,绝大部分特务早已按

  计划撤离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不想看你玩深沉,给我直截了当!”

  “杨旭东和许红樱没跟特务们一起行动,他们好像看电影去了。”

  点点头,钱溢飞微微一笑。

  “你还是别笑了,那模样怪吓人的。”

  “这就对了!呵呵!杨旭东就是杨旭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但把对手玩得团团转,还

  能趁机潇潇洒洒看场电影,呵呵……什么都不耽误。”

  “是啊!人家多有本事?恭喜你带出个好徒弟。”

  “我带他的时间并不长,能有今天,原因就在于他比你好学。”

  “既然我不是那块料,你何必还要赶鸭子上架?”

  钱溢飞瞧着他,过了许久,这才似笑非笑地冋道:“顶梅的事儿对你打击很大,对么?”

  “你说这打击能小么?我不敢向组织替她求情,对你发发牢骚这总该可以吧?”

  “小五,你见过顶梅了?”

  “是啊!刚才在审讯室,她没哭,可我W泪了,多少年的老领导了,我能不难受吗?”

  “如果我没猜锴,她肯定会出谋划策帮你去抓杨旭东。”

  “是我求她的,当然,她也没拒绝。”

  “这么说……你还是没放弃和杨旭东一较高低?”

  “鬼才想放过他!弄断我的腿,打伤我的肺,难道这笔账就算了?”

  “她知道我的情况么?”

  “应该不知道。对组织的保密条例,我还是不糊涂地。”

  “可是以她的头脑,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猜到我也在帮你。”

  “那你说该咋办?如果不是司令员特意嗔咐,我哪会连她都瞒?”

  “好办,”钱溢飞轻相淡写地说道,“最好别见她。”

  周云鹏瞥一眼最新战报,随手将它递给身边的中年人:“老索啊!杜孝先率残部已从我军

  结合处突出了市区,现在派兵去追,恐怕来不及了。”

  “先不要管杜孝先,你和老余商量一下,把重点放在杨旭东身上。”

  “对了,你对钱溢飞怎么看?他的话可靠么?”

  “至少,他说我们有内鬼这件事,还是可信的。”将战报塞进调查材料,老索慢条斯理又

  道,“我们并没有找到那枚红宝石戒指,所以不能完全相信他与我党有关。不过,知道这枚戒

  指的人,也应该和我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知道么?当年受苏区委派,曾有一批我方人员

  用各种借口做掩护,成功打进了国民党内部。现在这些人大多不在了,能活到现在的,全都是

  精英。像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肯定是我党的财富,所以在对待他们的问题上,必须要慎之

  又慎。唉!地下工作可不像濱电影,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外人连想都不敢想。”

  “还有件事我很竒怪。既然钱溢飞知道那枚戒指,可他为什么不知道用途?这里会不会有

  什么文章?”

  “这并不竒怪?当初交给他们戒指时,只告知这是证明身份的信物,至于该怎么用,为了

  保密,中央负责此事的同志并未交待。其实啊!这枚戒指说来也简单,它不过就是一件刻有特

  殊花纹的印章,如果印章上的花纹和绝密档案中的相吻合,再根据持有人的真实姓名,就能印

  证他是不是我们的人。”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谁敢保证他不变节?%盂不是说过,钱溢飞曾经杀害过我党同志么

  “对于老盂的话我们核实过,所谓杀害我党同志,有些和钱溢飞并无直接关系,即便是有

  关系,那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你想想:如果敌人让你杀,你能怎么办?说自己下不了手?我

  们有许多牺牲的同志,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导致敌人产生怀疑,最终暴露了身份。所以钱溢飞

  替自己鸣冤,我能理解。”

  “那他配合国民党打拝我党地下组织该怎么说?”

  “你是说叶雯那件事带来的后果吧?呵呵!这件事我查过档案也走访过当事人,原因很简

  单:段国维不听卢运凯劝阻,执意要对钱溢飞下手,因此造成了国民党的强烈报夏。”

  “以你这么说,那钱溢飞应该是自己人嗖?”

  “是不是自己人结论尚早,老周,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行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派出一个

  情报员的同时,不管他以后能不能回来,就当作他已经牺牲了。即便他命大,侥幸能活下来,

  但我们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直到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