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414章 来追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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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小家伙看见刘青松,立刻开心地拍手,其高兴程不下于见到萧颂,倘若被他瞧见,免不了又是打倒一缸老陈醋。

  “喵喵。”弱弱伸着肉肉的小胳膊指着程怀亮,另外一只手去挠着她身边的萧老二。

  萧老二的注意力从刘青松身上转移,看见程怀亮之后异常兴奋,咯咯笑道:“喵喵。”

  “哈!”刘青松伸手抱起弱弱,尽量用简单的语言问道:“什么喵喵?”

  弱弱小手摸着包脸,皱起小眉头认真思了半晌,“大喵喵。”

  晚绿掩嘴笑道:“刚刚在花园里看见两只猫儿,奴婢就告诉小郎君和小娘,是猫猫。”

  弱弱怕是看见程怀亮满脸胡,便说是猫。

  “哈哈!”程怀亮大笑起来,忍不住要伸手去逗弄弱弱,“这小娘真真有趣!”

  大雷震一般的大笑,将个孩吓得一愣,弱弱反应过来之后,惊恐地搂住刘青松的脖,嘤嘤哭泣,两个小仰头怔怔地看着程怀亮,萧老二撇了撇嘴,扭头拱到萧老大的小肉腿上便哇哇大哭起来。

  萧老大也眼圈发红,眼看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两位奶娘吓得连忙上前去哄。

  冉颜还未发话,刘青松便不满道:“你看你,把孩吓得。”

  程怀亮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个孩自那次满月宴后便未曾见过生人,胆小了些,无碍。”冉颜伸手接过弱弱,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

  个小家伙平时见过男性只有萧颂和刘青松,偶尔冉云生会过来一趟,但因为门第有差,他也忙于生意,来的不是很频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个人都还算温和,孩们哪里见识过程怀亮这狮吼般的动静。

  “弱弱不哭了,叔叔替你打他。”刘青松抬腿便踢。

  程怀亮一时不察被一脚踢中,脱口痛呼一声,个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忽闪忽闪的大眼中包着一包眼泪,纷纷转头去看情况。

  刘青松一见有效,立刻再追着打,程怀亮见个孩不哭,便也不反抗,不停地闪避,口中嗷嗷叫到,“轻松哥,你做个样就成了,还真下狠手,孩又看不懂。”

  “我手无缚鸡之力,你是练武的,还能挨不住?别顾着说话,正经点叫唤。”刘青松道。

  两个小看着“大猫”被打得到处乱窜,咯咯笑了起来,方才哭得最凶的萧老二这会儿最欢畅,笑得眼睛弯弯眯成一条线,只能看见嘴里几颗小牙。

  弱弱见两个兄长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

  刘青松怕伤着弱弱,便将她放在席上,表演追打“大猫”的游戏。

  萧颂急匆匆地赶回来用午膳,刚过了内门道,便看见了这边的情形,不禁满脸惊愕。

  因着冉颜和奶娘坐在席边,都被荷花从挡住,从萧颂的角来看,便只能瞧见刘青松在追程怀亮追得正欢,程怀亮时不时地还叫唤,“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刘青松则道:“打扁你这只大猫。”

  颇有点令人误会的效果。

  萧颂快步从曲桥上走了过来,看见席上各玩各的小家伙,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咳了一声,“你们俩别跑了。”

  “九郎你回来啦。”刘青松停下来,满头大汗地道。

  程怀亮抹了一把汗,走到萧颂身边,“九郎,案怎么样?德謇有没有事?”

  “耶耶。”弱弱奶声奶气地喊。

  萧颂微微一怔,旋即便是狂喜,耶耶,应该是阿耶的意思啊!这是女儿第一次叫他,之前虽然教过很多次,但孩似乎还只会说发音简单的词,而且都是重复的两个字,根本不会叫“阿耶、母亲”这样的词。弱弱居然叫了“耶耶”。

  “乖女儿,再叫一遍。”萧颂抱起她道:“叫阿耶。”

  “耶耶。”弱弱见萧颂高兴,便咧嘴一笑。

  两个小也拍手跟着叫,“耶耶,耶耶。”

  萧颂一时乐得不知怎么是好,便一人亲了一口,“我萧某的孩就是聪明。”

  冉颜也很高兴,对两个小道:“叫妈妈。妈妈。”

  孩对母亲这样的词汇不敏感,冉颜便用了现代的叫法。“妈妈”这个词很好叫,比“耶耶”要简单得多,两个孩立刻便会了,“妈妈。”

  “我定要生个女儿!”刘青松酸溜溜地道。他这辈最爱的就是小萝莉,美好生活就是带着小萝莉去看金鱼,单纯地看金鱼也行。

  程怀亮满脸神奇地盯着个小小的人儿,他根本不记得自己那两个庶出的孩是什么时候会叫“阿耶”的了,此刻突然觉得有些遗憾,不管嫡庶,都是他的孩啊,竟然未曾经历这样美好的瞬间。

  刘青松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弱弱,叫叔叔。”

  “松松。”弱弱奶声奶气地唤道。她有些咬不清那个音,听起来倒像是唤他名字一般。

  刘青松也不介意,乐颠颠摸了摸她的小脸,“真乖!”

  逗了一会孩,冉颜吩咐厨房准备好午膳,然后带着弱弱和两个小一起回了内院喂奶。

  孩走了之后,侍婢将大席收起来,人在跪坐下来,各自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程怀亮忍不住问道:“九郎,德謇他究竟有没有参与作案?”

  “说不清楚。”萧颂将放下茶盏,微微敛了面上的笑容,“有人看见,德謇在锦楼用完善后去了曲江,但在无人看见他在曲江做了些什么,这件事情怕是麻烦了。”

  “这定然是有人陷害。”刘青松道。

  萧颂道:“那也要有证据才行。现在人证物证全无,而且事情发展的走向,又很不利于他。”

  程怀亮叹气,“越发理不清了,九郎,从小你就聪明,你得想想办法啊。”

  萧颂修长的手指抚着杯口,他现在能把自己摘清出来就很不错了,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放心吧,既然你们都相信德謇不会杀人,只要事实如此,我必能还他一个清白,但倘若他自己作孽……满朝武这么多双眼睛死盯着这案,我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将他保住。”

  现在满大唐,上到天,下到姓,有哪个不关注这个案?萧颂平时做事看似从不束手束脚,但那都是他量力而行,若非逼到绝处,他必不会去尝试挑战皇权。

  片刻,便有侍婢请人去用午膳。

  午膳过后,萧颂又匆匆赶回官署。

  之后的时日,萧颂都是天不亮就走,有时候中午连回来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有两个晚上还彻夜查案。司的人也都如他这般,为了这一个案忙得团团转。毕竟圣上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很多,但一旦办起案来,就时光如梭,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半个月。

  冉颜也心疼他如此劳累,每天便帮他整理案情资料,偶尔一起分析案情。

  整件案的脉络都渐渐地浮出水面。

  事情的起源,是不满宫臣劝谏,渐渐开始虐打他们,而宫臣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但时间一久,便有人开始受不住了。通过司对受害人家属的了解,被害人死亡之前有过愤怒情绪,并且有明确言辞表明,欲写奏折揭发此事,弹劾无道行为。

  起初死的人,一名是司议郎,一名侍读,还有内侍一人。前两者都死于自己家中,内侍则被抛尸曲江。

  第二次受害亦是四人,银青光禄大夫兼左庶手张玄素在曲江遭袭,身重数刀几乎毙命,与其在一起的另一名官员无辜惨死;中舍人刘让在曲江被虐打致死,一名中庶受虐产生血栓毙命于东宫,并且被移尸至偏殿。

  这人都是谏臣,有责任规范、监督言行。

  以上六人,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能够直接接触。

  李德謇之所以被卷入其中,是因为他在那个中庶死前曾经邀他到锦楼吃饭,而后又去了曲江。

  现已查明,第一次此死亡的个人中,除了内侍之外,其他两个都是被杀手刺杀身亡。

  第二次,张玄素也是遭到杀手刺杀。

  这六起事件之中,有两起都是发生在曲江。

  而在曲江发现浮尸的时候,李德謇正在那里游湖,他有船只,并且游湖事件是由他发起,他完全可能偷偷先到曲江之后,把尸体抛入水中,然后再坦然从家中与众人相会。也有可能就把尸体载到船上,趁人不注意抛尸。

  从而得到人证。

  更甚至,李德謇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抛尸。

  而中舍人刘让死亡时,李德謇仅仅有府里的侍婢小厮证明他在房中睡觉,这个力显然不够。

  看完这些,连冉颜都不相信李德謇与这件案没有关系了。而且那个在阁楼上抛下刘让的人,身份扑朔迷离,倘若那人是李德謇,也能够说得通。

  “也觉得德謇难以撇清此事吧。”萧颂刚刚沐浴过,从身后抱住她。

  “是啊。”冉颜叹道。

  萧颂皱眉看着卷宗,半晌,才道:“其实那日我去船上沐浴之时,经过一间房的时候,闻见里面药香与檀香混合,十分浓烈,我从小与德謇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不爱浓香。”

  冉颜诧异道:“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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