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7章 番外二桑辰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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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在下不杀生,也不能看着你杀生。”桑辰蹙眉。

  杜江离吞了吞口水,“好吧,不杀便不杀,可是日后我想吃肉呢?”

  桑辰想了想,“去酒楼?”

  “说的也是,我便暂且忍忍吧,其实我也不经常杀生的。”杜江离说罢,见桑辰面色不大好,立刻又改口道:“从来不杀生,我祖母也信佛。”

  桑辰点点头,根本不知道杜氏的老几十年前便不在人世了。

  “郎君。”杜江离轻唤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扭个脚,闪个腰呢?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看见。至于名声,她坚持要嫁给桑辰的那一刻便都全毁了,再加上她兄长杜荷谋反,她现在日过得很是艰难,倘若不是靠死去那个父亲的庇荫,她又装疯卖傻,总算博得一些怜惜,怕是早就被官府强行配人了。

  唐朝有这样的规定,女十八不嫁,便由官府做主合婚。

  这一回和桑辰一起消失半月,就算桑辰素来有清名,也不能保住她的名声。

  她这厢想的正投入,竟忘记还坐在岸边,待想起来时,脚下一滑,只闻桑辰一声疾呼。

  噗通!

  水花四溅,杜江离浑身被冰冷的水包围,她正欲游上去,心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可巧也不用扭脚闪腰了,连忙装作挣扎呼救。

  杜江离听见耳边又传来噗通一声,微微一笑,准备表演再卖力点,却听桑辰道:“娘,在下不会游泳,救不了你,但在下可以陪你一起死。”

  “咳!”杜江离被水呛了一下,转头看见桑辰的位置,连忙游过去,伸手架住他,“呸,什么死不死的,这样的小河若是将我淹死了,我也无颜见泉下父母。”

  桑辰看上去颇为儒雅斯,其实块头并不小,平时需自己垦地种田,身上也颇有些分量。杜江离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拖上岸。

  好在桑辰报死志,并未如一般溺水者那样紧攀浮木,她承受的只是重量而已。

  杜江离将桑辰放在岸上,脱力地趴在他身上,喘息了一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看见他睁开眼睛,不禁有些恼怒,“你就这么想死?”

  “生亦无欢,死亦无惧。”桑辰道。

  然而桑辰心知肚明,自己内心深处并不是这样想。他一直觉得自己会爱恋冉颜一生一世,可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心竟然淡了,所以唾弃自己。

  那一以为是忠贞不贰、此生不渝的情,却连仅仅四年时间都抵挡不住,让桑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所以也不愿面对内心对杜江离产生的感情,就在方才那一刻,他当真觉得陪她一起死,是件不错的事情。

  他这个人一向就这样纠结,宁与卿携手赴死,却不愿活着承认内心的想法。

  “我都如今这步田地了,尚且未曾寻死,你年轻英俊,声名远播,全城的娘都为你痴迷,你死什么呀!”杜江离没好气地道。

  这些桑辰何尝不知,他固执地扭过头,不看她。

  月色下,他脸上、脖颈的水珠盈盈发亮,衬着他减一分过白、增一分过黑的皮肤,别具魅惑。

  杜江离觉得自己方才光吃馒头,未曾喝水,口中发干,有些难受,忍不住低头去吮吸他脖颈上的水珠。

  桑辰如遭电击,浑身一颤,脖颈上唇舌炙热柔软让他心底产生一种麻酥的感觉,很快扩散到全身,想推开她,却四肢发软。

  杜江离方才是被他容色所惑,在唇舌刚刚接触到他颈部的时候,便回过神来了,但心想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壮着胆胡乱亲吻他的脖颈一会,见他未曾推开,便豁出去,猛地吻上那薄厚适中的唇。

  杜江离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已婚过的,虽然连夫君的面都未曾见过一回,但至少看过压箱底的那本小册,是个经验丰富的人,所以便心如揣鹿地卖力勾引桑辰。

  然而事实上,她只是顺着本能胡乱地吮吸、啃咬,但这对于从未有过这方面绮念的桑辰来说,已经是致命的诱惑。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身体与身体之间几乎没有阻碍。她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他亦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柔软。

  “嗯?”杜江离觉得自己腿边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硌人,动作顿了一下,无意识地便伸手去想把它拨开,却发觉是在桑辰的衣服下面,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嗯……”桑辰忍不住低吟出声。

  杜江离脸唰的红如滴血,因为桑辰这一声叫唤,也因为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

  她用残存的理智命令自己去握住它,之后呢?该怎么办?

  “郎君。”杜江离浑身火热,有些着急地唤了桑辰一声,意外的颇为娇嗔。

  桑辰脑一片混沌,听见这个声音,越发地绷不住,只觉得令他浑身无力的罪恶源头就是贴在胸口的两团柔软,失魂地伸手摸了摸,发觉手感好得出乎想象,便忍不住一摸再摸。柔软中央还有凸出的小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杜江离最后一点理智也被他的动作击溃,忍不住轻吟出声。她两辈加起来,连男人手指头都没沾过,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欢的,那种刺激,实在令她难以承受。

  两人顺应着本能指引,彼此探了一会,衣衫早已散落满地,亲吻也渐渐深入。

  桑辰只觉得自己下身胀痛难忍,肢体上所有的快乐都汇聚到那处去,越来越渴求。就在杜江离再次摸到它的时候,竟是忍不住一泻千里。

  之后,桑辰的脑总算找回了一丝清明。方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

  他猛地推开身上的人,连连向后退,却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脸色顿时涨如猪肝,颤抖着手,捡起地上湿嗒嗒的衣物。

  杜江离亦恢复清醒,低头看见自己如此放荡的样,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想找衣物,却见桑辰就在不远处,遂不敢随便乱动,只能缩成一团。

  秋风掠过,将那点残存的暧昧扫净,只留下两只偷腥之后的猫儿,互相尴尬着。

  桑辰看着缩成一团的杜江离,心中某块地方被狠狠地揪痛,也顾不上穿衣物,立刻找了包袱从里面寻了件干净的衣物给她披上。

  “呜……”杜江离抱住他,放声哭了出来。

  “娘,在下,在下明天便去杜府下聘。”桑辰手忙脚乱地道。

  杜江离窝在他胸口,呜咽道:“你明天出得去再说。”

  桑辰不知道杜江离哭,却并不是因为“**”,她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要脸了,身为良家女,竟然干出这种放荡的事情,另一面,又觉得自己果然有魄力,竟真的做了。她内心既羞愧又激动,因此眼泪的成分也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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