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第523章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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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3章 姜还是老的辣

    纪云舒的思绪刚到点上,就听到唐思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一个大男人,刚刚下到井底捞尸,浑身臭哄哄的,也不知道去洗洗,还一直杵在这儿干什么?你自己倒是没事,但也别让人跟着你一块闻臭味啊。”

    太没公德心了。

    唐思嫌弃人的劲真是一点也不减。

    琅泊脸都黑了,嘴角抽搐。

    是我嚷着喊着要下井的吗?

    是我想一趟一趟的捞尸吗?

    是我想这么臭的吗?

    我也很难受好吧!

    一大老粗,就这样被一小姑娘拎起来嘲讽了一番。

    哑口无言!

    自己属下被人说道,景容必须端出了主子的架势出来,冷冷的晲了唐思一眼。

    “唐姑娘,莫非昨晚,还没跪够?”

    一听,唐思当即就炸毛了,下巴一抬,挑眉,“你想说什么?本姑娘可不是怕你,那是因为看在阿纪的面子上昨天才妥协的。”

    纪云舒无语!

    得,这面子,你还真别给我。

    “子然。”景容重声唤了时子然一声,吩咐,“将这野丫头丢去给莫若,自己的人,自己管好。”

    “是!”

    时子然应道。

    他可不像琅泊那般,对男人厉,对女人懦,在他眼里,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该打打,该杀杀,该毒毒,绝不心慈手软。

    得到命令,他上前就拽住了唐思那小胳膊。

    往前一拎。

    “走!”

    “松手。”

    时子然冷漠的瞧着她,不为所动,继续硬拖她走。

    唐思好歹也是练过的,身子一转,脚朝着时子然的方向狠狠踢了过去。

    巧的是,时子然轻功了得,当下就避开了!

    “你们看我一个小姑娘家好欺负是不是?”

    “小姑娘?”时子然上下瞄她,毫不掩饰的嘲笑讽刺起来,“就你?还小姑娘?除非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你才勉强称得上是个人,否则,你就是撑破了天,也算不上是个姑娘。”

    闻言,纪云舒不得不摇头感叹一声。

    人才啊!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

    在场的侍卫,也都乐了。

    唐思遇上了劲敌,眼睛里冒着怒火,大声叱喝了一声,“你们闭嘴,再笑,我就用鞭子好好教训你们。”

    时子然笑说,“唐姑娘,王爷和琅侍卫懂得怜香惜玉,我可不会,你再吵吵闹闹,影响了纪先生办案,我就活埋了你。”

    “你敢。”

    “试试?”

    试你妹!

    这小子功夫不错,唐思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

    干巴巴的瞪着眼睛,脚使劲往地上跺的同时,手也朝旁边用力一扫。

    “哐当”一声!

    那个从井里捞上来的酒瓶子砸到了地上,碎成一块一块。

    然后,唐思便“灰溜溜”的走了。

    以防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时子然快步跟了上去。

    总算安静了。

    纪云舒放下手里那颗头颅,蹲身去捡地上很有可能是证据的碎酒瓶,刚弯腰下去,景容就拉住了她的手。

    “我来。”

    他掏出一块帕子,将碎片一一捡起,放到桌上,而纪云舒眼尖,在其中一块碎片内侧看到了什么。

    “等等。”

    喊了一声!

    她将那块碎片挑起,将沾在内侧上的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是一颗很小很小的墨绿色珠子!

    上面,还沾了些泥和青苔。

    当将上面清理干净后,纪云舒道,“这珠子,我似乎在哪见过?”

    景容皱眉,“见过?”

    她双眸微沉,细细回想,倏地,眸子一亮,结论敲定了。

    “没错,就是昨晚我跟林殊比画的时候见过的,这颗珠子……是他手腕上那串珠链上的其中一颗。”

    “林殊的?”

    “没错,就是这颗珠子,一模一样。”

    景容也回想了一下,昨天林殊在儒堂外光着膀子的时候,手腕上,似乎是戴了一串珠链。

    可——

    他也稍有质疑,“此乃东栗珠,虽然稀罕,却也不只是一人所有,说不定是凑巧呢?”

    “不可能!”她十分坚定的否定了这个说法,说,“东栗珠讲究一串22颗,牢而紧固,可昨晚我看到林殊手腕上那串珠子时,珠子松动可移,明显就是缺了一两颗的样子,但我也没有多想,单单晃了一眼,可十有八九,必然是他的。”

    景容又道,“那会不会……是林殊在后山偷喝酒,珠链断开,其中一颗落在了酒瓶子里,随后,为了不让于夫子知道,他便将酒瓶子扔进了井里?亦或是说,这酒瓶子原本是郭禾的,他离开那天,在后山撞见了林殊,两人发生矛盾,大打出手,在打动过程中,其中一颗珠子掉进了酒瓶里,而为了毁灭一切郭禾存在的痕迹,林殊便将尸体连同这个酒瓶子一同扔进了井里?”

    刚说完,纪云舒愣了一下,又立马惊笑了下。

    嗯哼?

    这是个什么梗?

    “笑什么?本王说的不对吗?”

    他心中纳闷,盯着这个女人看,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好看。

    纪云舒摇头,“没说你说的不对,反而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

    “看样子,你是在考验本王的智商。”

    “算,也不算。”

    景容勾唇,“这验尸查案的本领本王的确不在行,可论起别的来,却是连你都探不出的内行。”

    确实不是吹嘘!

    论武功,他不是外行!

    论计谋争位,他是一头隐藏的老狼,只因念在兄弟如手足的份上,多次手下留情罢了。

    论追妻的能力,那就更不多言了。

    纪云舒看着眼前这个傲娇的王爷,唇角抹上一道笑。

    正了正色,“好了,先说回这个酒瓶的事,若珠子真是林殊的,那也只能说,他曾经与这个酒瓶子接触过,这其中,自然也就分为很多种可能性了,这个酒瓶子如果是他的,因偷喝酒后,将瓶子丢掷井中,那便是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所以,凶手不是他,但如果这个酒瓶子是郭禾的,那么,就证明在郭禾离开的那天,林殊见过他,接触过这个瓶子,两人大打出手,那就是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性,凶手,就是林殊,但,也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这个酒瓶谁都不属于,东栗珠不过是他不小心掉在了井里,顺着水流,流进了酒瓶内。”

    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