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上房揭瓦第二十五章 双双面圣(新)
“好呀,你这臭丫头,拿我开玩笑。你站住,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云筑气喘吁吁,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
不知不觉中,两人冲到了王巡面前,立即刹车,停了脚步。
王巡提着鞭子,呵斥道:“鹿以菱,牧云筑,你们两个不要以为仗着皇上恩赐,就胆大包天,把这当菜市场。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鹿以菱挑了挑眉,笑着说:“大总管,我们不敢。这不是说说笑话提提神,好开工干活啊。”
王巡嗯了一声,支走了牧云筑后,引她走到一旁,小声问道:“听说,昨儿个太后召见,可是为了那个地方?”
“那个是哪个?”小鹿故作糊涂,反问道。
“鹿以菱!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跟我在这卖什么关子!罢了,罢了。去去去!滚到一边去。”王巡气恼,见她故意打岔,换了嘴脸将她轰走。
可小鹿刚走了两步,又被他挥手叫回来:“等会,昨儿个原料还没有登记完。这边!”
“哦!”小鹿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故作糊涂地挠了挠头,乖巧地点头,接着朝库房跑去。
清点完数量,小鹿认真记录,这时,匠人张康急匆匆跑过来,说:“鹿监工,高公公带人在基地门口等着呢。让你速速将活安排出去,随他进宫。”
“高公公?有说是什么事吗?”鹿以菱问。
张康摇摇头,一面瞅瞅她手里的账簿,一面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鹿以菱迟疑了下,将牧云筑喊过来,把账簿交给她。
“小牧,切记!定要仔细核对,切莫出了岔子。”小鹿咱三叮嘱完后,转身就走。
张康眼看着她将手里的活,给了别人,将手放了下来,嘴角一瞥,有些尴尬。原以为她走了,还能捞个好差事,却不想她竟对他视而不见,愣是将活给了旁人。
看着牧云筑记录的有模有样,张康也只得悻悻离开。
离开库房半天的小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装扮,还算得体,便直奔基地门口。
一看见高公公,小鹿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地说:“见过高公公。”
“快走吧!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皇上可还等着呢!”高公公一挥手,示意小鹿跟紧了。
一旁雕刻铜鹤的白雨茵,听闻此事,觉得皇上召见,必定有事,索性也放下工具,与王巡找了借口请假,悄悄跟上了鹿以菱。
一路上,小鹿试探性地问:“公公,皇上召见,可有说是什么事吗?这一大清早的,好事坏事儿,我心里总得个数吧!”
高公公手持浮尘,脚步轻快,听见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边走边说:“这圣上的心思,岂是你我等人随意揣测的?奴家奉劝你,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谨言慎行。至于其他的……还是自求多福吧!”
鹿以菱抿了抿唇,仔细回想,这些日子,她未曾出过任何岔子,也并无任何的异常,唯一的不同,便是太后召见。想必骆夔今日召她入宫也是为了此事。
想到这,她心里踏实多了。
到了金康殿,皇帝已批阅完一摞折子,正抱着一册书卷,看的认真。
“皇上,人来了。”高公公佝偻着身子,小碎步上前,向骆夔谄笑道。
“嗯!”骆夔吱了一声,放下手下的书,才抬头看了看站在大殿上的鹿以菱。
鹿以菱见状,迅速跪地匍匐行礼:“奴才鹿以菱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朕听说,寿康宫的张太后昨儿传你进宫了。”骆夔不紧不慢道。
“回皇上的话,是。”鹿以菱慎重回话,亦不拖泥带水。
骆夔点了点头,接着说:“嗯。张太后近来身子欠佳,难免忧虑些。”
“是。”小鹿说。
“你可曾绘制过地宫亦或者庙宇殿堂?”骆夔又问。
鹿以菱摇摇头,一五一十回道:“回皇上,帝陵乃是皇家禁地,庙宇殿堂乃佛家圣地,以菱学识浅薄,也仅仅是略知一二,不曾绘过。”
“嗯,你倒是实诚。”骆夔露出一丝笑意。
鹿以菱忙回道:“回皇上,以菱不敢欺瞒皇上。”
“罢了。先帝忌日也快到了。朕自会派人带你一同瞻仰,让你也好做个参考。“
“谢皇上。”
“不过,如今一切进度仍要以苍麟宫为主,帝陵一事,切莫心急。至于太后那边,你姑且以图交差吧。”骆夔思量许久,说。
“是。”小鹿回话。
“承恩宫修建的如何了?”骆夔问。
“回皇上,昨日第二批原料也已到位。承恩宫的框架已搭建完成,仅剩屋身、屋顶、照壁及内院置景。想必这个月就能顺利完工。届时,将顺利开启朝华殿的项目工程。”
骆夔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起来吧!”
这时,门外有太监宣:“二殿下到!”
鹿以菱起身,微微往右挪了几步。
骆胤燃挺直了身板,走到她身旁后,止步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骆夔抬了抬手臂,说:“燃儿,你来的正好。朕预备让你来主持今年的先帝祭灵。”
“父皇,这怕有不妥。”历年来,先帝祭祀皆有骆夔及皇后王凤鸣共同主持,又由主持大臣操守,所有规矩礼法,不敢有丝毫的差池。如今却……
骆夔自然看得出他的疑虑,解释道:“先帝走了已有二十年。如今,父皇身子也是渐渐衰弱,主持不动了。一切皆有你来操办。”顿了下,他又看了一眼鹿以菱,补充道:“带上她。”
骆胤燃这才侧目,看了她一眼,似有明白,点头道:“是!儿臣谨遵谕旨。”
骆夔这才长嘘一口气,理了理龙袍箭袖,持书看起来。
“下去吧!”
“儿臣告退!”
“以菱告退。”小鹿见状也忙躬身退下。
扮成宫女的白雨茵,守在殿外,早已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看着他们二人出宫,她眼中多了两分憎恶。
想必祭祀之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