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上房揭瓦第五十七章 故地重游(新)

查看目录    直达底部

  白雨茵看着她,不禁想,鹿以菱究竟有什么本事,进了刑部,还能毫发无损地出来。还能让骆胤燃特意命人照顾,骆胤珩当众带走,本事不小。

  而她,当日接风宴、漓江上,骆胤羽对她似有心动,但事后却极少见面,也从未出现在基地内。就仿佛北印从未有这么一个人一般,只怕是骆胤羽的这一步棋,她走错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叫声,白雨茵立刻紧张起来,原本放松的手指,跳了一下,攥了起来。

  鹿以菱察觉出她的异常,却依旧淡定喝完了药,递给牧云筑后,躺平休息。

  白雨茵犹豫了一下,寻了一个借口,出去了。

  鹿以菱马上趁着牧云筑去去洗汤药碗,掀开被子,跳上房梁,掀开房顶中央的一块红瓦,查看。

  果然,天空中过飞过一只灰鸽,她探出头去,顺着灰鸽飞的方向看去,白雨茵和一个黑影窜进了远处的密林后,不见了。

  鹿以菱想了一下,摘下腰间小牧笛,轻轻吹了一声后,马上塞进袖口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鲲就出现了,迅速跳上房梁,问:“姑娘,有何吩咐。”

  “跟上她,探一探究竟。”小鹿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跟踪白雨茵。

  待他点头后,离开后,鹿以菱马上从房顶跳了下来,重新躺在床上。

  半响后,鹿以菱故意对牧云筑说,“云筑,洗完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吧。别累着了。”

  “知道啦!”牧云筑很快洗完药丸后,又重新冒出头来,对鹿以菱说:“你呀,就好好休息吧。不用操心那么多。”

  深夜,皇宫内烛火通明。

  寝殿内的骆胤燃,躺在软塌上已有半个时辰了,却依旧未能入眠。

  白天,送鹿以菱回去的马车上,鹿以菱迷迷糊糊说的话,总在他耳边回响。

  她似乎梦到了她娘。回想她的档案,鹿以菱的娘白深是为她爹殉情而亡。难道是她曾亲眼目睹爹娘的死,所以才会受了惊吓?

  幼年时,骆胤燃也曾被带在皇后身边抚养多年。那时,每日睡觉都很困难,场场梦见母后德妃,继而哭醒。直到重新回到德妃身边后,才停止做这种梦。如此说来,这丫头现如今,还能长成这般性子,倒也实属不易。

  一个幼年丧父丧母,一直跟着师父长大,还能学得一身本事,实属不易。

  想到这,骆胤燃越加难眠了,起身披了件裘衣,便出了内殿。

  站在风口处,望向宫外,再有几日就是冬至了,南誉、西戎、东翼等各国使臣也会相继前来进贡。

  “殿下,怎么还没睡?夜里风大。还是早些休息吧!”今晚是振羽守夜,看见骆胤燃后,走到他身后,劝道。

  骆胤燃没有回头,轻轻说:“不打紧。让你查的事,怎样了?”

  “白雨茵的档案上写的很简单。西戎人,孤儿。没什么背景。”振羽回。

  “孤儿?”又一个孤儿,骆胤燃心里存疑。这次骆夔不忌讳匠人身份的举动,不知道究竟混进多少“鱼目”来。短短数月,基地里竟然先后出了这么多事,看样子,要找机会筛一筛沙子。

  骆胤燃抬头看天,夜空的乌云缓缓遮住了月亮,光线暗下来。

  他深吐一口气,转身回寝宫了。

  日初之时,南誉边境,长长的马队,不疾不徐地朝着北印皇宫的方向前进。马队前方,是身着骑射服的裴卓与尹航并排前进,他身后不远处是一辆粉色华丽包装的马车。马车上坐着的是南誉郡主裴卓和侍女雪松。

  马车已经走了一天半了,裴慕贞实在坐不住了,耍脾气地,猛地撤下帷幔,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大声问裴卓:“哥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啊?”

  上一次去北印,就是她缠着南誉王裴逸下令,让裴卓带她前去。这一回儿,裴卓怕她误事,坚决不同意,是她缠了他好几天,又跟父王说了许多的好话,再三保证,绝不影响哥哥办事,才勉强答应带她同行。

  这一路上,她问这句话已经十多遍了。

  裴卓有些不耐烦,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让你来,偏要来。如今这么催我又有何用?”

  裴慕贞噘嘴,满脸不高兴,“我就去!偏去!父王都答应我了。你想甩也甩不掉我!话我也要问,偏问偏问。谁也拦不住我!哼!”

  裴卓看了看前面,又道:“好啦!别急,再有两三日就到了。耐心点,进去吧。当心着凉。”

  “哼!”裴慕贞哼了一声,又钻进马车里,让雪松给她按按腿。

  尹航瞧着这二人,忍不住笑了,回头看了郡主一眼,对裴卓说:“殿下,也别焦虑。估摸着公主亦是宫里呆久了,有些闷。难得有机会出来玩儿,自然巴不得呢。”

  “只是奈何路途遥远。实在不行,就在前面找家客栈停下来,休息一下,在赶路,也好让共筑出来透透气。”

  裴卓看了他一眼,掐指算了算日子,距离冬至,已不足三日。距离北印云城,少说也还需要几百里,耽误不起。

  “不行!时间不多了,还是赶路要紧。”

  马车里裴慕贞,原本还指望尹航能说服哥哥,却不想连他也碰了一鼻子灰,裴慕贞更加生气了,在马车里,乱蹬了好几下,发泄情绪。

  阿航听着声音,无奈摇头,嘱咐众人:“都听见了吗?跟紧点!速度加快!”

  马队速度加快后,红色马车也开始颠簸,裴慕贞在车内颠簸的不行,垫了两块棉垫,还是觉得很硌。

  坐都坐不住,更加生气了,雪松好一阵哄劝,才消气了。

  雪松一边给她揉腿,一边说:“公主,这马车自然比不上宫里。您越是坐不稳,越颠簸,还是忍忍吧。”

  “我不!我不!我要下车,下车!”慕贞说着,又掀开纱幔,喊着车夫,让停车。

  裴卓骑马过来,问:“又怎么了?贞儿,既然出来你就要听皇兄的。如今,若是在故意挑事。我立刻派人送回宫去!”

  慕贞一听,眉头一皱,呶呶嘴,又稳稳坐好。

  雪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公主,您要理解。这世子是去苍麟宫办正事。时间紧张,您就多忍耐两日。等到了地儿,您若是想出宫玩,自然没人敢阻挠呢!”

  “哦?”慕贞歪着脑袋盯着雪松看了半天,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点头道:“嗯,也对。听你的,多忍耐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