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一百年前的爱情
我们都是跋涉在人性艽野上的赴死客。
忽风忽雨,烈焰冰窖,忽暗忽明,肃杀荒辽。
风起云涌的大时代,蝇营狗苟的小时代,皆为艽野,皆为羌塘。
艽野不只是羌塘,凤凰也不是凤凰。
人间道,尘梦一场。
西原,西原。
你是否会涅槃在时代更迭的夹缝中,反反复复不停涅槃?
时时常示人,世人常不识。
于无常处知有情,
于有情处知众生。
所谓文学,不离人性,不离有情众生。
那当时当下当代,那些所谓的文学呢?
那些为了所谓文笔而文笔的方家,那些为了所谓深刻而深刻的圈层。
那些以文学之名而高铸的门槛和城墙、俯视和鄙夷。
那些不说人话的行文,那些沾沾自喜的自娱。
那些硬把文学分为严肃或通俗的清流自诩。
那些为了所谓文学而文学的精英。
我浅薄,看不懂那些发心。
好吧,我不配谈文学,我野生,我只是个走江湖跑码头的说书人——
只会拍案市井,不善讨好精英。
只懂如何说书,不懂怎么笔歌墨舞遣词造句。
不见喜于所谓同行,不见喜于大人先生,亦不见喜于热衷鄙夷畅销书的吃瓜群众。
我只会讲故事,用众人听得懂的方式。
如果文学有门槛,就用故事掘阅它。
如果人性说不清,就用故事伏藏它。
那些动人的故事,大多伏藏在人性关隘处,示现在命运的绝境中……
听故事和讲故事,众生之刚需和天性。
说书人不懂文学,但有文心,不过十四个字:
于无常处知有情,
于有情处知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