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三国第79章 大白鹅的悲歌

查看目录    直达底部

卷二大白鹅的悲歌

吃饱喝足时,天已经黑了。

谢过黄大叔一家人后,我们便走了出来,小英送了又送,才羞答答地转身回了家。

“小英做的鱼汤真好喝!”我咂嘴,回味无穷。

诸葛孔明只是微笑,半晌,转身来看我,“见笑,在下……”

嘴角微微抽搐,我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他,“先生又迷路了?”

“裴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诸葛先生彬彬有礼地点头,微笑。

脚下一滑,我差点跌个四脚朝天,“这是你家附近耶!”

狗儿忙眼前手快地上前扶住我。

“你家住哪儿?”见他笑得一脸无辜,我抹了把汗,保持风度。

“城东的草庐,从小英家出来往东大约三十步,右拐五十岁,径直往前就可以到了。”诸葛先生对答如流。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想起了要菜刀的张大婶,“从张大婶家出来呢?”

“往南七十三步半,左拐四十六步即可。”

微微挑眉,我想起了要胭脂的李小姐,“从李小姐家出来呢?”

“往东北方向直走。”某人继续对答如流ING。

我终于绝倒,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坚决的不认路!强人。

看在喝了那么多鱼汤的份上,我决定带路,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地方住。

“多谢姑娘带路,在下就住在前面了,不知裴姑娘住在何处?”走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草庐。

闻言,我眨了眨眼睛,“其实……”

“我爹是襄阳人,我们并未到过襄阳”,狗儿十分诚实地道,随即低下头,“后来爹死了,便和姐姐来投奔亲戚,但……”

我忙点头,心里暗赞狗儿演技惊人,那般楚楚可怜,连我都心疼不已啊。侧头看看诸葛孔明,他仍然微笑,波澜不惊。

我暗自添堵,这家伙除了路痴以外,其他时候精明的可怕。

“天色已晚,如不嫌弃,二位可在寒舍先住一晚。”眸中含笑,诸葛孔明轻声开口。

我心里欢呼一声,表面也作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文诌诌地道,“如此多谢先生了。”

草庐四周围着篱笆,平常的农家小院,似乎还饲养着家禽。

一同进了草庐,他先进了屋,点燃了灯。

一抹昏黄的灯光如豆子一般渐渐晕染开来,带来一室暖意,室内虽然简朴,但却十分的温暖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物品也摆放得井然有序。

“裴姑娘,裴公子与我去隔壁休息,你也早些歇下吧。”诸葛孔明抱了一床被子便唤狗儿去隔壁房间。

我笑眯眯地看着出门,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啊。

第二日一早醒来,屋外便有一阵香味飘来,引诱得我的馋虫蠢蠢欲动,忙起身装好衣服。

推开门,便见诸葛孔明正在院子,清晨的阳光洒了他满身满脸,他正弯腰添柴,火上架着的陶罐里似乎煮着粥,“咕嘟咕嘟”的响,香味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院子里有几只肥肥的大白鹅摇摇晃晃的走。

“裴姑娘醒了?”他抬头看到我,微笑着打招呼,和煦如春风。

“姐姐。”蹲在一旁喂鹅的狗儿也抬头笑着唤道。

坐在院中天然的石桌上用早膳,早餐是米粥,很香甜的味道,十分开胃。

用罢早膳,狗儿洗碗,我眯着眼睛盯着诸葛孔明看,总觉得不顺眼,好像少了什么。

“裴姑娘?”大概被我盯得发毛,诸葛孔明低头瞧瞧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复又抬头看我。

我看了半晌,忽尔一阵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袖,我才恍然大悟。

“扇子!”我击掌大叫。

“啊?”

我扭头,看着一只肥肥的大白鹅扭着屁股从我面前慢吞吞的经过,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

仿佛感觉到我不怀好意的目光,那大白鹅叫了一声,扑腾着两个肥肥的翅膀,快速躲到诸葛孔明身后。

我摸了摸下巴,走到诸葛孔明面前,又端详一番,点头,下结论:“果然少了把扇子!”

诸葛孔明看着我,一脸的问号。

下一秒,便真真是鸡飞狗跳了。

“别跑!别跑!”我满院子追着那几只大白鹅,天知道它们看起来那么胖,怎么可以跑得那么快,“帮忙!快帮忙!别愣着啊!”一边追着,我一边气喘吁吁地回头招呼道。

狗儿二话不说,立马加入战圈。

诸葛孔明站在原地,聪明的脸上是哭笑不得。

“请问……孔明在吗?”一个略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了几分不确定。

诸葛孔明转身,看见来人,忙恭敬地上前,“老师,您怎么来了,正准备去拜访呢。”

正说着,狗儿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了一只大白鹅,可怜的大白鹅扑愣着翅膀,抖落一地的绒毛。

我忙笑眯眯地快步上前,“别怕别怕,不是要宰你,只是向你借点东西。”

哪知那大白鹅不识好歹,扭头便一口啄上我的手,我横眉怒目,“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就借点毛嘛!”说着,我快速地“咻咻咻”几下便拔下几根又大又漂亮的羽毛来。

大白鹅的悲歌直入云霄。

“这是……”一个老者被诸葛孔明让进院子,有些愣愣地看着我道。

我回头,见自己姿势极度不雅,忙站起身摸了摸头发,扯了扯裙子,拍拍狗儿,“放生。”

狗儿松开手,站起身。那大白鹅立刻“咻”地一下扑进窝里,死也不肯出来了,顺便说一下,这只大白鹅从此以后看见我都绕道走,真是记仇……

“老师,这是裴姑娘,借住在学生家里。”诸葛孔明介绍道。

我忙装模作样的行了礼,手里还攥着一大把鹅毛。

“这是水镜先生,我的老师。”诸葛孔明看着我,微笑道。

“老朽司马徽。”那老者摸了摸山羊胡,笑道,十分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