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钢琴师第25章 那些未知的等待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慕流年怕的不是孤单,他怕的,只是她每次选择离开,却不告诉他究竟要等多久,她才会回来。
慕流年并没有带初末去死,而是带初末来到了他的公寓,把她带进去,他就丢下她一个人去了书房。
再一次踏入这里,初末还是忍不住内心那股心酸劲。
公寓和两年前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简略的暗色调,落地窗帘一拉,外面的阳光全都看不见,偌大的空间,冰冷的线条,让初末无端地感觉出一股寂寞。
她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流年在这里生活的景象。大多数时间他都待在书房里,偶尔在客厅的时候总是电话不断,他接电话的时候喜欢站在窗边。
初末侧头看着客厅的落地窗,仿佛那里已有一抹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他安静地听着对方说话,偶尔轻应一声,他的话不多,性子也冷,那时候的她总是拉着他的手说:“流年流年,你能不能温暖一点呀?不然,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你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太孤单?”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慕流年怕的不是孤单,他怕的,只是她每次选择离开,却不告诉他究竟要等多久,她才会回来。
当初末在客厅里发呆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初末本能地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尚未干的黑发上还有水珠,垂直滴落在宽阔白皙的胸膛上,一直蔓延到腹肌,再蔓延到引人遐思的地方。
为什么慕流年的公寓里会出现一个这样的男人?
就算不是腐女的初末也不禁在脑袋里浮想联翩,孤男寡男共处于室,而且都长得这么精致漂亮……
“啊!”终于,忍耐的极限爆发,初末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那声尖叫把“裸男”吓了一大跳,瞪着一双美眸望着她,像在看一个神经病,随后他眯了眯眼睛,不悦地问:“你是谁啊?”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你怎么会不穿衣服出现在流年哥哥的公寓里?”初末丝毫不输气势地反驳,她那一声尖叫不是害羞,是因为以前只有女人跟她抢流年,现在她发现可能连男人都加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流年哥哥?”男人斜眼看初末:“你就是那个末宝?”
“……”
见初末没说话,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初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腰却被一只手给拦住,她抬头,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出来的流年,正站在她身后。
他对着那“裸男”冷淡地说:“去穿衣服。”
“裸男”撇了撇嘴巴,完全没有刚才对付初末的那股子劲,光着脚就听话的去穿衣服去了。
后来初末才知道那“裸男”是IMB集团的小少爷,也就是墨以然的弟弟,墨忘。
当流年在琉璃台上泡咖啡的时候,换好衣服的墨忘就凑到流年跟前问:“要不要我帮忙?”
流年摇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墨忘有些不开心,往客厅里走,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初末的时候,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腰一弯,脸一凑,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问她:“你是不是趁我去换衣服的时候,跟流年说了我的坏话?”
“我没有”
“为什么流年会不理我?”
“……”
初末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我怎么知道?
“你还敢白眼我!”墨忘挑眉,一副初末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的样子。
初末:“……”
两次无语并没有让墨忘善罢甘休,他一屁股坐在初末的身边,气势汹汹地说:“我知道你,你就是之前拒绝来当我钢琴家教的人。”
被他这样一说,初末才想起之前墨以然请她兼职的事情,原来她口中的“墨墨弟弟”就是眼前这位……
初末庆幸自己拒绝了,本来她还以为是教小朋友那类的,没想到是个这么大个的男人,性格还不太好相处。
初末最先的担心在这一刻是彻底抹灭了,她将视线转移到琉璃台旁的男人身上,想着他跟墨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跟墨以然关系肯定不浅,不然她弟弟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公寓里,要知道,流年喜静,墨忘显然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并且吵闹。
就比如现在,见初末没有理自己,墨忘的手脚就开始不安分了,他不是用手戳戳初末的手臂,就是用手捏她的头发说:“啧啧,头发质量真好,刚做的吧?”
“……”
“怎么这么瘦?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瘦的女人……”顿了顿,他又说,“我指的是你的胸。”
“……”
当初末横眼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那双无辜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在说——我说的是实话。
不管墨忘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此刻初末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接触,她起身就跑到琉璃台边,看着调着咖啡的流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瞅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优雅的动作,仿佛只有他这里才是安全圈,其他地方都有一只叫做“墨忘”的猛兽。
流年泡完之后,瞥了一眼眼睛巴巴地瞪着自己的初末,以为她是想喝咖啡,便顺手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她。
初末受宠若惊,一时间竟忘记了伸手去接,呆呆地说:“这……这是给我的吗?”
那样子仿佛是一个小粉丝忽然见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递过来给她签名的本子。
流年蹙眉:“我以为你想喝……”不然为什么一副眼巴巴瞅着他的样子?
初末眼见他就要将咖啡拿回去,忙说,“我要喝!我要喝!我最喜欢就是喝咖啡了!”说完,怕他会不给她似的,从流年手中将咖啡给夺了回去就猛往嘴巴里灌,流年那句“烫”未来得及说出口,初末就“哇”的一声,刚出炉的咖啡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舌头烫起泡,鼻头一酸,眼睛里立马浮现一泡眼泪。
只听后面幽灵般地飘来一句:“白痴。”
初末下意识地瞪向墨忘,墨忘哼哼两声,撇过了头,似乎不想看见笨到如此境界的人。
耳边传来一抹叹息的声音,初末回头,就见流年绕过琉璃台走到她面前,温声道:“把嘴张开,我看看。”
初末泪眼汪汪地瞅着他,听话地把嘴张开,将烫伤的舌尖伸出来,颇有撒娇的意味。
流年看了一眼,转身到一边的柜子里找来了药,是一种喷剂,往初末舌尖上喷的时候,她只觉那味道又苦又涩。
可这一次,流年并未像以前一样,知道她难过,就塞给她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糖,温柔地哄她。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眉毛皱成一对蚯蚓,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进了书房,继续工作。
于是初末就被无视了,她郁闷地返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发现墨忘已经没了踪影,就像他忽然出现一样……忽然消失了。
等待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初末不知道流年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里来,她又不敢问,只能巴巴地那样坐着。
可说实话就算这样坐着,初末都很开心,这里是流年每天生活的地方,就算要她这样一直坐着,只要周身环有他
的气息,她都是快乐的。
看着手上的手机,她都还没有问这个是不是流年送给她的。
而流年也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今天很忙,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连晚餐都忘记吃了。
下楼的时候意外地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初末,淡声问:“怎么还没走?”
初末有些委屈,她等了一天了,本以为他会想起楼下还有个她的,却不想等来的只是这样一句话,好像巴不得她快点走一样。
她站起身,肚子饿的得扁扁的,可再扁,都没有被一开始充满元气的心被他一句话戳破了那样扁。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地说,“那我走了。”
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她都在心里期盼他会留住她,至少带一天只吃了早餐的她去吃个夜宵也好。
可没有……他什么挽留都没有,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初末一个人坐车回到了学校,已经到了睡觉时间了,宿舍里一片安静。当她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寝室的门又被从里面反锁了。这一次,她的脾气完全不像上次那么好,砰砰地敲门,一副里面不开门也别想睡觉的架势。
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对门寝室里的人被吵醒,打开门,恨恨的骂:“吵死人了,别人不要睡觉啊!”说完就“砰”的一声将门关起来。
初末便再也没敲门了,只是蹲在寝室门前,静静地发呆。
寝室内,王纯躺在床上哼了一声:“夏图不在,看谁帮她开门,就让她在外面待着吧!木槿,你睡着了吗?你可千万别跟她开门。”
床的对面,木槿呼吸轻微,仿佛真的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可黑暗中,她的眼睛睁着,仿佛冷夜里的一条毒蛇,发着阴冷的光。
宿舍里门之间的交谈渐渐的弱了下去,大多数人都慢慢进入梦境,夜色笼罩着B大某个教师宿舍门前,夏图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个保温瓶,她伤心地说:“苏邺,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变着法子做,你一口都不吃呢?真的……就那么难吃吗?”
初末在寝室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就往外面走,在宿舍门关起之前出去了。
白天嬉闹的校园顿时变得这么安静,让人有些不适,仿佛走到了阴森森的鬼道,随时都会飘出个鬼魂把她给拖走。她本来是想去学校对面开一间房的,谁知道房间居然满了,问及原因,老板笑着说:“现在大学生好不容易周末出来放松下,肯定夜生活要好好过……”
初末走出宾馆后,沿着马路边漫无目的地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偌大的城市还是一样的空旷,此刻的她,和两年前的她一样的茫然无助。
那时候的她怀着孩子在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着,只想要安安心心地将孩子生下来,就算再苦再累都没有关系。可是也是在这样一个冷夜里,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甚至来不及见上他一面。
初末深呼吸一口气,走到路的尽头,准备过马路,却没发现身后一直追随她的两个黑身影,在她过马路的时候,迅速地冲上前。
当初末看见两把刀在月色下露出森冷的光时,就知道自己遇见了抢劫。她心跳飞快,面上却故作镇定,偷偷地抓着手机按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的号码。
谁知道夜里太安静,手机嘟了几下就被耳尖的劫匪听到,冲上来就要抢,初末自然是乖乖的交出去,在这样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反抗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只是劫匪在抢了电话的时候竟忘记按关机键就把它往口袋里塞,并且威胁地说:“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初末把包和口袋里的东西都双手奉了上去,那两个劫匪看了看,也不是多满意,但有一个在看了初末一眼之后,眼神一眯,邪恶的想法迅速地在脑海里扩充开,他抓着初末就要往路边的林子里面拽。
这一回,初末说什么都不会再妥协了,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没有男人力气大,何况还是两男人。但她是拼劲了全力,撕扯当中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那两人丢了过去,正中一人的后脑勺。
那人骂了一句粗话,这一回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初末了,何况这样的深夜里,就算把她先奸后杀都不会有人发觉。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能量是无穷大的,那一刻的初末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要紧抓着手上的石头,只要一被碰触到,她就朝那边砸去,最后竟然把两个劫匪都砸伤,在他们捂着脑袋喊疼的时候,初末拔腿就跑。那两人自然不会放过她,可这时正巧一抹车灯照射了过来,那两人对望一眼,终究作罢。
初末跑了好远,一直跑到学校门口,才停了下来,这一次,她不敢再乱跑,她蹲在大门前,像个被遗弃了的小孩。
学校的门卫看见了她浑身凌乱,鞋子都没穿的样子,忙上前问她怎么了。
可初末却一直不说话,呆呆地蹲坐在那里,仿佛是被吓傻了。
门卫看她这样,隐隐地也能猜到些什么,只是这姑娘一直不说话,他也无从下手。
这时,一条光束打了过来,门卫抬头一看,就见一辆银白色的卡宴停在面前。
从卡宴上下来一个男人,面色冷峻,他快步地走到女孩身边,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转身上车。
门卫像个旁观者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最后感叹了一句:“有钱人真好啊……这女孩也有福气,跟了个这么英俊的有钱人。”
有福气的初末被流年带回了公寓,下车的时候是她自己跟着走上来的,心情好像自动平抚了许多,走进公寓之后,就对流年说:“我想洗澡……”
流年看她情绪稳定了不少,带着她去了浴室。
关上门后,流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沉默的脸上看不见什么情绪,最后,他转身去了厨房。
初末脱了衣服,看着身上因为挣扎或是摔倒的时候擦破的皮和红痕,害怕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放肆地流下来。方才的黑暗和挣扎历历在目,如果她没幸运地逃走,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简直不敢想象……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坚强的人,但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哭,就静静地哭一会儿……之后,她会命令自己变得更坚强。
生活中,人总是在不断经历各种事情,有喜悦的,有悲伤的,初末都将这些认作是命运对她的历练,她已经在两年的时间里彻底地妥协,命运待她向来都很薄,但只要流年还在她身边,她就觉得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有时候,她会想,她一辈子所有的运气,是不是都花光在遇见流年初始。
可即便是这样,她都心甘情愿。
厨房的一角,粥在灶上安静地煮着,窗边,流年站在那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帮我查今晚在B大校门口的录像……”
那边应了一声,流年挂了电话,黑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将火关了,他转身走出厨房,尚未见初末出来,略微担心,走近正欲敲门,里面传来隐隐哭泣的声音……流年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打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初末擦干眼泪,静静地看着自己几秒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加油!杨坚强!”
然后就走到淋浴下,清洗自己,似是想要洗掉今天的记忆。
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初末才惊觉自己居然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就进来了!
浴室里唯有干净的毛巾,也是短的什么都不能遮……初末欲哭无泪,她要怎么出去啊?
然后,她的脑海里就闪现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的跑到卧室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样就没关系了吧?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初末看着四周无人,目测了一下从浴室跑到卧室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在她脑海里刚浮现这样想法的时候,双脚就往卧室冲去……
然后在跑到一半的时候,只觉一滑,身子就往后倒,当时她脑海里就剩下三字:“完蛋了!”
刚在另一个浴室冲完澡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流年出来,就听见客厅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响,然后就回归寂静。
他迅速的走到客厅,刚想问怎么回事,就看见初末光裸如婴儿一般躺在地上……
初末呆呆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流年,想张口说话,但身体已经被撞痛在地上说不出话了,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砸穿了一样。
流年眉头一蹙,低咒了一句洋文,迅速地将自己身上的浴巾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将她给抱起来。
鼻息间熟悉的柠檬香味让初末在疼痛中回神,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光裸结实的胸膛,她顿时羞红了脸。
初末根本就不敢再乱想,脸自动烧红了一片。
“我……我还是下来。”她结巴地说道,身子也忍不住左右扭动,“我没带衣服,就想跑到床上去……”
这样解释怎么听怎么解释不过去,而且她扭的动作导致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体逐渐地紧绷了起来,流年冷声一句:“别动。”
初末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生气了,便不敢动了,瞬间变得很乖旄。
却不想因为刚才的扭动,身上包裹住的浴巾轻轻的滑下了一点……初末当时就脸红成了猪肝色,也忘记了流年的警告。
然后她耳边就传来特别凶狠的声音:“杨初末,你再给我动一下试试!”
初末闭上眼,就让她直接死过去吧!
想死的初末并没有如愿,她被狠狠地丢到了软绵绵的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黑影覆盖,她睁眼,便见一张英俊非凡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愠怒。
在初末的印象里,流年向来都是那种冷漠的人,而此刻,上身不着布料的他竟让她产生一种好邪恶好禽兽的感觉。初末在心里谴责自己,怎么能把流年往那方面想?
可事实上,流年现在就化身为禽兽,他一双深沉莫测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两年的时间,多少思念在此刻爆发,那时常出现在梦里的人如今就在眼前,那么近,即使是像流年这种控制力极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暧昧的情绪徘徊在两人周围,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初末在流年眼神的注视下特别的有压力,就连看他都不敢。最终,她受不了,刚要开口,唇就被吻住,欲脱口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吻带着浓烈的强占意味,扑面而来的窒息和霸道让初末应接不暇,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他蹂躏得像脆弱的纸片,轻轻一扯,就会粉碎。
这样的吻带着引人遐思的情yù,可在初末被吻得气喘吁吁,神思坠落的时候,他却忽然停止了。
相比较初末的意乱情迷,流年的神色看起来要清明许多。她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公平了起来,为什么这样的时候,她被弄得那么迷乱,他却还能如此平静,不自禁的,她赌气一般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却不想,下一秒,她身上唯一遮着的浴巾就被他抽去。
当肌肤相触,初末只觉一股电流窜上,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当她瞪向流年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眼睛都会发光,下一秒她的唇被重新覆盖住。
初末的意识慢慢被磨灭,心里害怕,又隐隐地期待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只觉身体上一凉,她睁眼,流年已经跟她分开,他随手扯了一旁的被子帮她盖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浴室里走去。
不多久,初末就听见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
初末躺在床上,有些难过……他们刚才究竟算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