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的房间上锁的房间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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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脸很有魄力,也很冷峻,金色的头发全都梳向后方,金黄色的眉毛则杂乱无章,一双眼睛流露出不满。然后那个家伙举起了毛茸茸的手,从鼻孔里拔出一根鼻毛,细细地看着。
  他们立刻就认出了那个人:贡瓦尔·拉尔森。
  灯亮了,整个小组的人都无言地坐着。
  警政署长是第一个开口的人。
  “这件事不能泄漏出去。”
  自然,这是绝对不能泄漏出去的。
  督察长颤抖着说:“这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
  科尔贝里突然捧腹大笑。
  “这怎么可能? ?‘推土机”说,连他都觉得被戏弄了。
  “嗯,”影片专家说,“这应该可以从技术层面来解释。也许按钮卡住了,所以摄影机比预定晚了一些时间才启动。有些装置是很敏感的,你也明白。”
  “如果让我在媒体上看到一个字,”警政署长怒气冲天地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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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相就要把某人办公室里的地毯给换掉了。”贡瓦尔.拉尔森说,‘‘也许换一些覆盆子花样的还不错。”
  “穿得倒是挺时髦的嘛。”科尔贝里哼了一声说。
  警政署长用力把门一推走出去了,督察长也跟着离开。
  科尔贝里倒抽了一口气。
  “我们能说什么呢? ?‘推土机”说。
  “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 ’贡瓦尔·拉尔森一本正经地说,“衩部片子实在不错。”
  
  第十章
  
  科尔贝里振作起精神,犹疑地看着那个人,那个目前他必须视为上司的人。“推土机”是特别小组的召集人,他爱上了银行劫案,过去几年这类的案件接连不断发生,他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不可同日而语。
  只有他才有那种活力和点子,日复一日,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从不抱怨、从不沮丧,甚至从未显露疲态。
  有时候他那些疲惫不堪的同事都怀疑他就是瑞典犯罪公司的总经理,这个邪恶的组织相当出名。对“推土机”而言,警察工作是世界上最有趣、最刺激的事。
  这当然是因为他本人并不是警察。
  他是个地方检察官,专门承办一些棘手的持械银行抢劫案的初步调查工作。目前有一个案子已经有了头绪,一些涉案的罪犯已被拘留,有些人甚至已经遭到起诉。只是现在每周都有好几宗新抢劫案发生,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案件多少有些关系,但到底有什么关系却没有人清楚。
  更严重的是,银行不是唯一的目标,一般大众被抢的案子也有大幅增加的趋势。从早到晚,时时刻刻都有人被袭击,在街上、广场上、商店里、地铁中,甚至在家里,到处都有可能。
  可是抢银行被认为是其中最严重的罪行,攻击属于社会大众的银行等同于向公共权力挑战。
  现存的社会体系显然已经不管用了,除非每个人都凭良心做事,它才有可能正常运转。但即便是警察也做不到这一点。过去两年来,单单斯德哥尔摩所积压的案件就多达二十二万件,即使是非常重大的刑事案件( 虽然只占一小部分) ,也只有四分之一被侦破。
  事到如今,那些应该为此负全责的人也无能为力了,他们只会摇头叹息,做出一副已尽人事的模样。
  有好一阵子,大家都在相互指责,现在甚至已经找不到对象去责怪了。最近唯一一项比较有建设性的提议,就是大家应该少喝些啤酒。然而在瑞典,啤酒的消耗量已经算是非常低的了。由此可知,所谓国家最高决策层的思考方式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了。
  有件事倒是很明显:警方要为此负大部分的责任。自从一九六五年警力中央化以来,所有的警力收归一个部门指挥,而从一开始,领导者的位子就被一个不能胜任的人坐上了。
  长久以来,分析家及研究人员不断想要了解警政署领导人的基本想法。这当然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了遵行“凡事不容外泄”这项教条,警政署长基本上不会给予任何答案。但另一方面,他又是个非常喜欢高谈阔论的人,只是他的讲话即使被修饰得文辞并茂,也相当索然无味。
  几年前警方发现了一种篡改犯罪统计数字的方法,虽然简单,但却不易被识破。它虽不是直接做假,却能严重地误导大众。在此之前他们只是要求更具战斗力、强度更大的训练,要求更精良的技术支援,特别是要求火力更强大的武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还夸大了警方所面临的危险。但这类说词并没有什么政治上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