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415章 轻松哥儿要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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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难猜想,要游湖的船不可能当天临时才放到曲江,他也许是头一天便用船载着尸体丢弃到曲江,但尸体毕竟有一定程的腐烂,定然遗留了味道,临时换船容易暴露,因此只能用浓香遮掩。

  “那阁楼上的人,是不是李德謇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相对来说比较熟悉我。”冉颜这些日以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将那人的语言、语气、心态都剖析了一遍,“当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献梁夫人,你可真令人吃惊。很有可能他原本脑海里对我有一定的认识,而我的行为恰恰又超出了他的预计。”

  冉颜紧接着道:“第二句话是:听说献梁夫人喜欢尸体,我今日特别准备一具上好的,作为见面礼。这话中明显带着一种戏谑的感觉,我觉得他知道我在急着找你,所以他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带有一种玩弄人心寻求刺激的心态。”

  萧颂点头认同,冉颜继续道:“他知道我会验尸,而且并无伤害我的举动,当时他在暗我在明,以他逃走时候的迅速程来看,倘若他想杀我,也未必不能得手。所以我分析,这个人有一定程的心里扭曲,他认为,这是一种有趣的游戏。”

  “你说得很有道理。”萧颂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闭眼道:“现在最扭曲的当属了,记恨别人劝谏也就罢了,把人虐打成那副模样,已经不是扭曲两个字可以形容。”

  根据冉颜在后世所知的史料记载,后期的李承乾,的确疯得不轻。

  对于李承乾的印象,冉颜只停留在那次的匆匆一瞥,只觉得他看起来无论气还是长相并不算十分出色。

  “我想见见。”冉颜忽然道。

  萧颂睁开眼睛,正要反对,冉颜打断他道:“我现在作为人证,不能轻易离开长安,已经被卷进此事,现在你又身在其中,不要试图一个人扛着,我想尽自己所能,与你并肩作战,只盼此事早些过去。我有预感,之位不长久了,他一定不会成为皇帝。”

  “唉!”萧颂叹了口气,扬声道:“来人!”

  晚绿匆匆跑进来,“郎君,夫人。”

  “去通知暗卫,方圆十丈之内,不许有人接近。”萧颂道。

  “是。”晚绿退了出去。

  约莫隔了半刻之后,晚绿又进来道:“郎君,已经排查过,没有人。”

  “嗯,下去吧。”萧颂道。

  晚绿再次退出去之后,将门关好。

  萧颂坐正,也打算将全部事情都与冉颜说清楚,他伸手倒了杯水,汩汩水声中萧颂醇厚的声音道:“其实我早已与长孙氏达成共识,储位若稳固,我便持中立,倘若实在不行,便力保九皇为储君。”

  萧颂递了一杯水给冉颜,“长孙氏力保,无非是想家族得到庇护,不至于衰落。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嫡长,与母系氏族关系亲厚,且早前观他颇为仁孝,纵然有些失德,但他继位,无疑对长孙氏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使劲浑身解数保住储位。但现在,这个案件不管结果如何,虐待宫臣,失德寡情已为事实,长孙氏是时候该放手了。”

  “现在就推九皇?会不会早了?”冉颜记得还有段时日才会倒台啊,可现在看着状况,东宫已然摇摇欲坠,支持不了多久了。

  萧颂微微笑道:“现在当然不是好时机,还是要看此案结果。目下,案情还是扑朔迷离,你知道,那批杀手是东阳夫人的手下,当初东阳夫人是与李泰合作,有没有可能东阳夫人死后,那批人还继续与李泰合作?做出为东阳夫人报仇的假象?”

  冉颜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萧颂进一步推测道:“你说在阁楼上的那个人似乎有意引你们去密道,是否就是想让你们听见那番对话,从而嫁祸给?”

  “是有这个可能,但我之前也分析过那个人性格,这种人做事往往不安正常思来……”冉颜心中依旧觉得疑惑,但仿佛仅仅靠这样的分析,她的猜测并不能站住脚,而是萧颂那样的推理更加可信。

  萧颂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觉得,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苏期?”

  冉颜倏地抬起头,眸色深沉地盯着萧颂。

  两个人一直以来都避免谈论关于苏伏的问题,但是冉颜很清楚萧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够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不会因此影响情绪,但也正因为他对她的感情深刻,所以在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地会介意此事。

  冉颜看了半晌,确定他不是怀疑自己隐瞒,而是严肃地询问她的意见,才放松下来,“如果我感觉没有错,应该不是他。”

  其实冉颜心里确定以及肯定,那个人不是苏伏,但在萧颂面前,她不会为了帮苏伏澄清,而表现出对别的男人很了解的样,那样只会伤了萧颂的心,纵然萧颂也绝对会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但为夫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了解他。

  萧颂面上浮起一抹柔和地笑,他也知道冉颜照顾着他的心情。他与苏伏,在冉颜心里孰轻孰重,这一句话便表现得清清楚楚。

  直到这时,他才有些释怀。

  “阿颜,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毛病。”萧颂忽然很无良地笑道:“你睡觉说梦话的时候,居然可以与人答话。”

  潜藏在她心底的许多事情,只要在她说梦话的时候稍加引导,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冉颜诧异地看着他,这件事情她是不自知的。

  前世的时候冉颜都是一个人住,偶尔会和闺蜜秦云林住在一起,但都是各自住一间房。秦云林偶尔发现她这种状况,告诉她时,她也不过以为是偶尔的现象罢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冉颜脸色发黑。

  萧颂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在聚水镇时,那时候你正在昏迷,我替你捂脚的时候,你便与我说话了,当时我还以为你醒了。”

  还有一次是他深夜闯进她的房间,不过这个不说也罢……

  婚后他们天天都睡在一起,自然次数更多了。

  回想起聚水镇,冉颜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说的话像是小女孩般的任性幼稚,她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萧钺之,你,你经常趁我睡觉的时候搭话?”冉颜瞪着他。

  萧颂想了想道:“唔,也不是经常。我只是偶尔睡不着的时候,便找你聊聊天。”

  冉颜倏地起身,上榻去睡觉了,凉凉地丢下一句话,“以后你都去睡书房吧。”

  萧颂连忙放下茶盏,跟着上榻去去哄求她原谅。

  他不会说出,他第一次主动探问,是在刚刚成亲不久,因为她梦里唤了苏伏的名字。

  所以即便得知冉颜因救桑辰而有过甚的接触,萧颂依旧介意苏伏更甚于桑辰。

  而冉颜对于这个毛病着实很无奈,这不是她能控制住的,但又不能真的让萧颂天天去睡书房,所以她也只好本着一颗坦荡的心,由它去了。

  ……

  正是炎炎夏日。

  刘青松却选择在这个天气成婚。此时冉颜才明白,为何唐朝会那么费时费力地去做几乎透明的薄纱。

  层层叠叠的婚服,用薄纱做起来,灵动飘逸中不失端庄,为夏季成婚的女减轻了许多负担。

  但即便这样,选择夏季成亲的人也为罕见,因为唐朝很热,夏季更是热得如蒸笼一般。新娘总会有不小心弄花妆容,或者满身汗味的顾虑。

  “你明日便成亲了,今天跑这儿来做什么。”水榭上,冉颜皱眉盯着刘青松,“难道是婚前恐惧症?”

  “得了,我可没那种娇贵的病。”刘青松挥手道。顿了一下,转而道:“在大唐我没有被绑住的顾虑。”

  冉颜端扶桑饮的动作顿了一下,“婚前就算了,婚后你倘若对不起阿韵,我剖了你。”

  “咳。其实像我这种忠贞不贰的男人,已经空前绝后了。”刘青松大言不惭。

  周围的侍婢都不禁掩嘴轻笑。

  冉颜看了他一眼,意思是:看见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说罢,怎么这么急着成婚?”冉颜道。婚期是早就定下的,但冉颜一直觉得冉韵的岁数又不大,延到九十月份成婚不是更好?

  冉颜之前不问,是觉得刘青松自有打算,但此刻他马上就要成亲了,还跑这里来找她说话,难保不是出了点心理问题。

  “我是觉得吧。”刘青松咳了一声,道:“像我这种光彩逼人,几乎压倒主角光辉的打酱油,在故事里一般都是被炮灰的命,经过反复的思想挣扎,我也已经渐渐接受自己如此优秀的事实。”

  刘青松颇为忧桑的感叹之后,自顾自地继续道:“我娶阿韵,主要是抱着好白菜不拱白不拱的心态,不是,是好白菜不能让别的猪给拱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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